侍女打着扇,见太后挥手,微微躬身后便退了下去。
“什么有恙无恙,他们的脾性哀家还能不知道?那样的颜色身段,怕是早被皇帝折腾了个半死不活。”
裴太后冷笑,“她倒是有骨气,跟五娘一样……只可惜五娘是姓夏的那女人生的,不然哀家也不会防她到今日。”
说罢,她又低声询问:“你瞧着贵妃伤得如何?”
“奴观贵妃气色尚佳,只是下不得榻。”徐侍中垂首答。
裴太后叹息一声:“前几日晁女史可不就是那样死的?说到底陆四也没什么错,只是亏在那张脸上
徐侍中心惊胆战,不敢对这等宫闱禁忌表露态度。
裴太后又自言自语道:“等她好些了,你再将她请来罢。说到底她不姓夏,没得一家人不照应的道理。”
徐侍中道了声是,不再言语。
裴太后像是得了什么喜信一般,就连午膳也多用了半碗饭。
与她同样高兴的,不止一个人。
掖庭永辉宫,阿满在为全嫔的膝盖上药。
全嫔被小李嫔狠踹了一脚,回来后整个膝盖疼痛难当。
“李娴尚且还能对付,那新来的却是不好惹。”全嫔疼得龇牙咧嘴。
“安稳的当她的贵妃不结了,上赶着惹事儿。”阿满边替她上药边咕哝着,“奴听说她被陛下打得下不来床,正在徽音殿养伤……”
“真的?”全嫔一听来了兴致,“这不是活该是什么?”
主仆二人相识一笑,继续上药。
“裴太后是贵妃的姑姥,算起来关系倒是近。”全嫔又道,“只是我听说,贵妃外祖母同外祖父和离了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