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人一腔愤懑,满眼惊骇,却不敢在她的心肝肉儿面前?流露分?毫,只上上下下检查珠珠是否受了损伤。
见她如此,叶叙川笑容淡去,转向窗外。
曾经他何其介意自己在她心中的地位,诸般手段,花样百出,无非是为了驯服她,让她满心满眼只有自己一人。
直至她在他怀中合上双眼,他才痛苦地接受一个事实?,他在她心里始终是无足轻重?的,她会对任何人心软,唯独对自己心狠。
虽接受这?个事实?,可他依旧不甘。
凭什么呢?凭什么这?小丫头仅凭血缘,便能在烟年心中占据如此重?的分?量?而他呢?他只能在旁静静地注视着两人,扮演一个邪恶的反派角色。
他不太愿意承认,他是有些嫉妒珠珠的。
“珠珠,”他温声唤道:“在小姨夫家中的时日可开心?”
珠珠点头,一板一眼道:“开心!小姨夫家里有趣的东西真多,珠珠随便玩什么都可以,珠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。”
烟年不上当:“这?话是他教你说的,对不对?”
珠珠讪讪地笑:“嗯……小姨要不要和珠珠一起玩?”
烟年缓缓摇头:“小姨另有要事,珠珠,你告诉小姨,这?两个月你究竟做了些什么?”
到底是小孩子,没什么心眼子,掰着指头,一五一十地汇报近日行踪:“小姨你出远门之后,有一天有许多奇怪的阿叔来了家里,然后李阿婆带珠珠坐了很久的车,车上有好多好吃的,还有漂亮小姊姊陪珠珠玩骰子……小姨不是让珠珠读书写字吗?有个老爷爷教我写字。”
“你说的漂亮小姊姊,还有老爷爷,都是何人?”烟年追问道。
珠珠卡壳,说不出个所以然,换做张化先答话。
他为了运送珠珠这?位祖宗,特?地换下禁军甲胄,给自己安排了一身喜庆的紫红衣裳,配上他一张大黑脸,居然有几分?异样的娇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