烟年只觉无比矛盾。
想他吗?当?然是想过的,她记得他对她种种纵容,可也记得他在她身上施加的种种残忍手段,这份爱如同?浸透了海水,掂量起来濡湿沉重,与其说是无法分辨,不如说是不敢触摸。
她小声?告诉自己,骗一骗他,没什么大?不了的。
可话到嘴边时,她根本分不清是谎言还是真话:“想过。”
想过。
这就足够了。
叶叙川呼吸倏尔急促,灼热气息扑在烟年脖颈处,她心神一颤,偏头回避,下一刻,没有章法的亲吻落在她面上颈上,他是喜悦的,就因这轻轻两个字——想过,滋润了他心里最?深切的绝望,他渴望她爱他,即使一点也可以,即使她骗他,他也甘之如饴。
“年年,”他喃喃道?:“我也甚是想你,今后莫要离开了。”
烟年靠在叶叙川怀中,叹了口气。
当?初来他身边,百般逢迎时,她怎样也没想过,有朝一日,叶叙川会在她面前卑微至此。
这样高傲的男人把?她置于膝间,以双臂为囚笼,几乎是求着她多爱他一点。
她略一犹豫,伸臂环住他腰身,感受到衣衫下的身躯蓦地?僵硬。
究竟是什么样的感情,让两人都?如此痛苦?
她终究放松自己,任他一寸寸汲取她的气味,填满身体的每一个缝隙。
不知不觉,时已黄昏,红霞生于群山之间,将天地?万物笼罩上一层淡淡绮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