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……好不容易金盆洗手,又?怎能步步走回牢笼中?
“时雍,我……”
她的犹豫与抗拒落入叶叙川眼中,无异于锤在他心口的一拳。
三?年了,整整三?年,他放不下她,几?乎随她而去,而她呢?她自在逍遥,像只?快乐的田鼠,窝在她该死的巢穴中,冷眼看他为她要?死要?活,说?不定还要?讥笑两声:瞧啊,那个男人何其愚蠢,竟然还想着殉情呢。
最是骄矜自负的人沦为一个笑话。
他的笑容越发开怀,眸光却森冷阴郁。
他又?拾起剩了一半的酒盏,亲昵缠绵地扣住烟年后脑,逼迫她正面着他的脸。
在她惊骇的目光中,叶叙川轻声道:“看来你当?真金盆洗手了,虚与委蛇的本事?退步得厉害,既然编不出好听的话来哄骗我,那不如?陪我喝上一盅。”
他掐着她下颌,逼她张开嘴,灌下那辛辣酒液。
“唔!”
烟年大惊,几?乎维持不住柔顺情态,一双手拼命拍打叶叙川:“你做什么!放开我!”
“你不愿意回去,我只?能略施以手段,将你带走了。”
半盅酒尽数进了烟年肚皮,她咳嗽连连,满面通红,叶叙川方松开她,笑着将酒盏狠狠砸向木墙。
酒盏四分五裂。
烟年重获自由,本能地伸手抠喉咙,逼自己呕出吞下的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