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句话未说完,他一头栽倒在汤碗里,溅烟年一身疙瘩汤。
烟年:……很想杀人。
她缓缓擦掉头发上的面疙瘩,挽起袖子,准备给都朱那灌下三碗醒酒汤,却猛然发觉,不独是?都朱那,另几个小?弟们也醉卧在地,双目紧闭,死猪一般酣睡。
不对!
她立时拉过都朱那,用力?掐他人中,可这点努力?却如杯水车薪,都朱那无?知无?觉,依然酣睡不起。
烟年额上渗出?冷汗,浑身如浸泡在冰水中一般。
她做过细作,自然知道醉酒之人虽会入睡,却不会睡得这样?瓷实?,都朱那如此,定是?中了蒙汗药,且是?无?色无?味,药性霸道的上等蒙汗药。
几人吃同一桌菜,为何独独自己清醒?烟年目光迅速逡巡一圈,落在大桌一角的酒盏上。
是?了,只有她没喝这盏酒。
她心头又是?一紧,打量身边没个东西防身,便摔碎一只白盘,捡起碎片握在手中,顺便对着都朱那的大腿划了一记。
果然,都朱那大腿剧痛,嘴里迷迷糊糊骂了一声。
烟年压低嗓子道:“醒醒,咱们被算计了。”
都朱那费力?地睁开?双眼?:“什么?”
眼?见他指望不上,烟年面色越发沉凝,自己不会武艺,定是?逃不走的,可若是?……
她握着瓷片,对屏风外道:“这迷药昂贵,阁下定不想白白浪费,趁我还清醒着,阁下想要?什么,不妨出?来谈谈。”
无?人应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