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尚有牵挂,想不露痕迹地全身而退,还是需指望都朱那和?他的山匪弟兄们帮忙。
可这帮人不知?被什么事情耽搁了,居然迟迟不来,烟年心中生出不详预感——不会?是李大娘传错了信儿吧。
可这时,使团已经带着她越过了边关,落脚于一处城郊的别?苑。
从?来往侍卫的闲话中,她获知?一个重?要的讯息:这里是真定府南郊,叶叙川如今正在真定府办事,更?恐怖的是:今夜主人即将设宴,叶叙川的名字赫然在宾客单子最上首。
惊闻噩耗,烟年久久失语。
自?己这究竟是什么命啊?老和?尚的木鱼托生的吗?天?天?除了挨打还是挨打。
等不来救兵,烟年终于接受一个残忍事实:她必须自?己找到全身而退的方?法。
即使杀人见血,小范围内暴露能力,也绝对不能出现在叶叙川跟前。
她暗暗寻找周遭能用?的凶器,准备趁着守卫换岗间隙伺机遁逃。
就当她准备料理守卫和?冯大人时,高窗处传来吱吱的响声。
烟年心头一喜,抬头望去。
只见都朱那撬开了窗锁,无?声无?息潜入室内,抹着脑门的汗道:“哎哟,我来晚了。”
“算不得很晚。”烟年道:“你?再不来,我就自?己动手了。”
“怎么能让烟姐手上沾血。”看在交情的面子上,都朱那服务态度良好,与她攀谈道:“听李大娘说你?被劫持了?不对啊,平白无?故地,人家劫持你?作甚,还绑那么远,也不像是求财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