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人会说谎,但一群人不会,看着巫医战战兢兢的模样,心里没来由地生出怒火,以长鞭抵住他胸口,寒声道:“要你们这群酒囊饭袋有何用,身为?医者,不想着悬壶济世,反而研制各色阴鸷蛊毒,当真该死。”
那?医师脑瓜生疼,心道你冲我发什么火,室韦人和细作营造孽,凭什么是我这个倒霉蛋受刑啊?不就?是室韦人住得太?偏僻,你找不了他们晦气么?
可也正是这滥发脾气,正显出叶叙川色厉内荏,无计可施。
只能任由命运推着他向前走,随着流逝的时间,一日比一日更接近绝望的终点。
“大人,如何处置?”押官问道。
“放了。”叶叙川揉着额心,低声回答。
押官微微意外,却还是领命告退。
叶叙川深吸一口气。
烟年病重,他到底是有了顾忌,也不由自主地收敛起狠辣手段。
已过?两旬。
两旬之?内,他以雷霆手段,几乎把汴京翻了个遍,还派了不计其数的人手奔赴北周,审问过?许多人,有北周的细作,萨满,有国?朝的医官,可一无所获。
一无所获。
所有人都告诉他,烟年病入膏肓,必死无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