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本的不屑转化为深刻的震撼。
幸亏红袖楼早已倒闭,不然任老鸨的攀高枝小?私塾再?办下去,光是收束脩就?能收来红袖楼一年的业绩。
大婚当日,烟年又痛失一场舒适的懒觉。
一边打哈欠,一边由着妆娘上妆贴花钿。
那?妆娘是汴京出名?的大妆国手,服侍过先皇后,出宫之后手艺丝毫不见退步,娴熟地?往烟年脸上拍打各色胭脂水粉,满嘴说着吉祥话,夸赞烟年姝色无双,是汴京一等一的美人,她做妆师多年,还从未遇见过如此娇美的芙蓉面。
烟年信以为真,兴冲冲揽过铜镜自照,随即陷入沉默。
“我好像个鬼。”
她咧了咧嘴,镜子里的女鬼也咧了咧嘴。
厚重铅粉被?随她的表情移动,立刻堆积出一道白线。
妆娘满头大汗:“哎哟,娘子可别龇牙咧嘴,脂粉匀不开!”
侍女安抚烟年道:“娘子莫要担忧,待会儿?穿了婚服,上了珍珠便好看了。”
几个侍女围着她一番折腾后,烟年终于进入了她的婚服,不知系哪一道衣带时,一个年轻侍女忽地?嘟囔一声?:“这婚服怎么白了一块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