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朝云甚至顾不上骂叶叙川狗眼看人低,而是惊惧无?比地撑着身旁的椅子,才没瘫坐在地。
“你疯了吗!”半晌,她?不可置信道?:“如此不择手段地强求,你便满足了,以为能有个美满的结局了吗?”
叶叙川目光寥落,定定地望着桌上的绿菊。
花期已逝,那清雅的花瓣萎缩凋落,华美却颓唐,散发着淡淡的腐朽味道?。
过了半晌,他才缓缓开口道?:“强求又怎样?她?这一生太过辛苦,那些?令她?痛苦的记忆,留着又有何意?义??不如由做主抹了去,反正我恶贯满盈,也不缺这一桩罪孽。”
叶朝云只觉自己必须冷静一下。
弟弟说的每个字听起来都甚有道?理,可是合在一起就他妈如此惊世骇俗。
“其余的琐事?,娘娘一律不必操心。”叶叙川拢衣起身,和颜悦色道?:“请柬还在裁制,明日送入宫中,到时候还请娘娘赏光,不必随重礼,只需把?母亲那支簪子交给她?即可。”
“杀我之前,她?说过那支簪留在了臣府上,臣回汴京后着人四处翻找,却并?未寻见,想?必是被娘娘的人带走了。”
“你知道?了?”
叶朝云略感心虚。
当初她?趁叶叙川不在汴京,偷偷差人潜入叶府一事?,看来也瞒不过他。
到底何时才能扳倒弟弟,独揽大权啊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