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叙川停下了脚步。
刑部尚书笑道:“我那内子,就爱研究些食水,每日非要我吃她做的点心,让大人见笑了。”
妻子亲手做的吃食。
可笑。
便是?烟年与?他最琴瑟和鸣的时候,她也懒得给他料理一日三餐。
叶叙川目光落在食盒上,只觉那亲昵的红漆色格外碍眼。
他冷冷抛下两?字“甚好”,随即大步离去?。
却?在刑部门前又一次停驻。
他对身后?随从道:“你去?寻木匠,打一个一模一样的餐盒……”
随从立刻道:“是?,大人。”
“罢了。”许是?觉得此举实在掉价,叶叙川立刻反悔道:“不必打餐盒了,你且回去?瞧瞧她在做什么。”
话一出口,他再次感?到了后?悔,因为这?个命令比方才那个还要掉价。
谁知,随从完全不带犹豫,几乎顷刻道:“方才管事差人来报,说烟年娘子一切安好,喝了两?碗肉粥,一直在用她的发簪捅锁眼。”
叶叙川沉默数秒。
“知道了。”
午后?,叶叙川前往枢密院办公。
这?几日专心与?烟年缠斗,未来得及料理公务,各地文书整齐堆放在案头,只等他批阅定夺。
处理这?些公务对他来说驾轻就熟,点起仙鹤铜灯,持起朱砂玉笔,挫败感?终于被驱逐出了他的脑海中。
家事一团乱麻,起码能控制国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