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想死就不要进去。”婢女虚脱般瘫在同伴身上,艰难道:“烟年娘子这嘴利得如?刀子一般,我看这回怕是不能善了。”
不能善了?正好,烟年也没指望善了。
她拼命搜刮一切能攻击叶叙川的话语,再把它们铸为利剑,狠狠往叶叙川心?里戳,不单单是因为这回的惨祸,更是压抑多时的情绪一朝爆发?,让她发?疯般想报复叶叙川。
凭什?么他?高高在上,肆意妄为?就凭他?出身显赫吗?可是脱干净了衣裳后?,他?与她又有何处不同?
带着满腔愤懑,两人像野兽一样互相攻击、互相纠缠,直至太阳再度升起。
叶叙川去赶朝会,烟年带着一身伤痕,疲惫睡去。
再醒时,婢女轻手轻脚端来食水,小声道:“娘子,起来用些膳罢。”
烟年起身,望了一眼碗里稀稀拉拉的汤水,扭过头道:“我不喝。”
说罢,她盘起双腿,专心?致志研究脚腕上那该死的锁链。
这东西?也不知是由什?么材质所?制,她忙活了半天?,这细细的锁链居然纹丝不动,烟年心?头火气腾地?一下冒了上来,狠狠一拍床板大骂道:“狗娘养的畜生!”
婢女已然麻木。
烟年昨晚骂了一夜,比这更脏的比比皆是。
“娘子,这是陨铁打的链子,凭你的力气,是碰不开?的。”婢女苦口婆心?道。
烟年美目冒着火气,递来凶悍的一眼。
她道:“谁说的,你去给我寻一根精钢的棍子来,一根破锁链罢了,老娘还?解不开?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