感受到有人接近,烟年恹恹地?掀起一边眼皮。
见来者是侍女们,她微微放松些许,可是双手依然紧紧攀着痰盂。
锦被滑开?数寸,露出一双细白笔直的腿,上头青紫纵横,触目惊心?。
“看够了吗。”她哑声道:“劳驾帮我另拿一张巾子。”
婢女们赶紧张罗着替她洁面。
烟年放下痰盂,用力一抹嘴,随即狠狠地?去掰脚上的锁链。
无济于事。
她又拔下发?簪,伸入锁眼细细地?挑弄。
“莫要白费力气了,”叶叙川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身边,看着她专注开?锁的模样,讥讽道:“北周锁匠只知制作劣等的铜锁,这是广锁,宫中匠人做的机括,凭你这点本事也想撬开??”
烟年撬不开?。
但她有的是办法气死叶叙川。
搁下发?簪,她瞥了叶叙川一眼,抬手掩口,脊柱冷不丁地?起伏。
叶叙川果真大怒,通身都燃起了戾气,闪电般捏住烟年苍白的面颊,恨声道:“你再敢吐试试!”
生理反应是无法作伪的。
何况她在刻意地?气他?,所?以烟年只象征性地?咽了几口唾沫,然后?便又“哇”地?一声吐了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