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当真有那么贱,贱到烟年下?狠手杀他,他还?想替她开脱。
看着叶叙川色厉内荏,如同失去伴侣的?野兽一般,又是愤怒又是受伤的?模样,叶朝云终于捋顺了气。
心道你也不过如此,天下?一物?降一物?,自己斗不过他,自会有人?来收拾他。
“你要软禁哀家对么。”叶朝云闭上眼:“就像你软禁了那个女?人?那样。”
“好,你想就这样关着她,关到她死心为止,你猜猜,她还?能乖顺多久。”叶朝云宛然一笑:“十天?五天?三天?那个女?人?可不一般,你给她一丁点缝隙,她都?能顽强地钻出来……”
叶叙川大步行至她面前,不顾天家体面,一字一字道:“娘娘再敢说半个字,今后便再也不用踏出寝殿一步!”
小皇帝慌忙拉架,被叶朝云与?叶叙川姐弟俩一同赶走。
“这儿没你的?事!”
叶朝云对儿子道:“回你的?寝宫去。”
离得近了,叶朝云才有机会细细打?量弟弟。
他瘦得脸颊凹陷,面色也比从前苍白了许多,令她有种错觉,仿佛她只需拔下?脑后金簪刺穿他的?喉咙,她就能获得自己想要的?一切。
但是,这个男人?毕竟是自己的?亲弟弟。
她只想让他痛,让他稍微尊重她一些,而不想让他死。
叶朝云有时会沮丧地想,或许就是因为自己太过软弱,才无奈寄人?篱下?多年。
她根本做不到烟年这般狠心。
可若是不够嘴甜心狠,又怎能赢取叶叙川这种人?的?重视呢?
“哀家原也没想过能走出垂拱殿。”
她只轻轻一推,便挥开了叶叙川,自嘲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