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凡是你想?得到的东西,都会被我悉数摔碎,你想?要时?事太平,好,你就在这里眼睁睁看着?吧,我会把?你的故国,你的家乡,统统碾为齑粉。”
“而你却只能被缚于此间,什么都做不了?。”
伴在叶叙川身旁那么多?时?日,从未见他如此癫狂荒唐,烟年被吓破了?胆,当真做了?一日一夜的噩梦。
梦里她站在幽州城前?,隔着?一条没有桥梁的大河,看着?烈火吞噬了?整座城池。
火光把?夜空染为触目惊心的殷红色,天际荧惑星长明,地上的人流离失所,号嚎恸哭。
她本就体弱,哪里扛得住这等奔波摧残,不出乎意料地,她发了?一场高热。
热浪来势汹汹,呈摧枯拉朽之态。
囚室阴冷,满墙刑具,烟年蜷缩在叶叙川大发慈悲扔给她的锦被中,烧到满面潮红,意识模糊。
看管她的女狱卒很快发觉了?她的异常,并报给了?叶叙川。
叶叙川派来了?卢郎中为她医治,卢郎中却颇不情愿,随意给她扎了?几针,连药都没抓,就哼了?一声走了?,走前?还不忘啐她一口:“狼心狗肺的东西。”
狼心狗肺……倒也没骂错。
月上中天,她烧得更加厉害,迷迷糊糊地拥被翻了?个?身,口中喃喃道:“水……”
无人应答。
这回大约真要死在这儿了?。
烟年昏昏沉沉地想?。
她已经?做好了?死在此间的准备,却隐约听见门前?传来闷响,蟒纹黑靴踏至她面前?,紧接着?,一双有力的手把?她整个?人翻了?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