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怎么?会有愧呢?”
“你怕活生生的我,胜过怕我的鬼魂,若非说有愧,应当是后悔当初没有再补上一刀,看我当场毙命罢。”
“若当真有愧,你不?会是这般情态。”他道:“世上并?非只?有你一人懂得察言观色。”
烟年喃喃道:“可是你是国朝的枢密使,下密令杀害使节,嫁祸北周王廷,以此为借口大举北伐,我想保家国安宁,除了杀掉你,我别无选择。”
“这就?是你的理由?”叶叙川轻声道。
“对,叶叙川,我不?厌恶你,若是你未曾北伐,我会乖巧伴在你身?边,直至你厌弃我的那一天。”
他放开她的颈子,笑吟吟地为她拍手叫好。
“好深明大义的细作。”
盯着叶叙川狠戾的双目,烟年脊背发寒。
“你一心佑护众生,为此不?惜双手沾满鲜血,可你要护着的人,他们?领情吗?”
“你什么?意?思?”烟年怔忡。
“我是说,被当作叛徒的滋味如何?”
叶叙川拾起一截铁链,似笑非笑道。
烟年猝然瞪大了眼,如坠冰窟。
“是你!”
叶叙川但笑不?语,手中铁链折射出森冷的光。
“是你买通了那皮货商,指使他陷害我叛国,借我送信的契机,你向北周传去了错误的密报,这才令南院王在雁门关?外输得一败涂地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