呼吸带着药汁苦味,袅袅散过男人鼻端。
叶叙川翻舆图的动作微滞。
右手悬停于半空,被烟年俏皮地捏了一捏。
“做什么?”他问道。
“想让你陪我一晚。”烟年撒娇道:“我怀了你的孩子,千里迢迢来见你,你却一点好处都?不予我,这不应当吧!”
“今晚不成,军中仍有要务。”
“一晚上总是无碍的。”烟年分辩道:“只?有半晚上也好。”
面对烟年的胡搅蛮缠,叶叙川颇觉无奈,他不想坏了烟年难得的好心情,便找来下属低声商议了一番,烟年听了一耳朵,隐隐听见斥候、密探等字眼。
烟年心中冷笑:叶叙川说是厌恶细作,可私底下不是还在用细作么,当真口是心非。
打发走了那属下,叶叙川对她道:“只?一晚,明日清晨,我就?将去往边境。”
烟年莞尔一笑:“一晚足够了。”
她放下帘帐,点燃鲸脂琼灯,置一只?铁碟于灯盏上方?。
时?人均爱绮靡花香,而烟年却独独喜欢闻烟叶燃烧时?的味道——一种?清冽的辣味。
“时?雍不喝点茶水么?”她眉眼弯弯,递来青瓷茶杯:“我燃的烟,最适宜配茶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