烟年亦然,平日里言笑晏晏, 可从未向叶叙川提起她究竟来自何处, 有何经?历。
两人心照不宣, 却也相安无事。
她逐渐习惯了被关在府里的日子,不再执著于?离开,只是偶尔看见乌都古自由翱翔时, 会产生?一点?羡慕,想起远在北周的姐姐, 阔别已久的家乡。
驯鸟教会了她很多道?理, 当鸟儿被关得久了后,即使打开笼子门, 它也不再敢飞翔,
除非有人拽着它的翅膀,把它从笼子里赶出来,再抛下万丈山崖。
平静的日子下暗流涌动, 危机暗暗接近。
烟年早已猜到会有这样?一天?,只是她没想到, 这一天?竟来得这样?快。
从某日起,叶叙川又忙了起来。
他身居高位,忙是理所应当的,所以烟年并未将?此事放在心上。
又不是那等离了男人就活不了的女子,叶叙川在外奔波劳碌,烟年在府里琢磨叶府侍卫的换班路线。
据她细心观察,墙头?的暗卫大哥们偶尔也会磨磨洋工,比如换班时小?歇个午觉,在树上摘点?果子吃……如果乌都古在高处巡查,趁暗卫不注意时钻个空子也未尝不可。
之所以不跑,是因为烟年见识过叶叙川发怒的模样?,当真是吓人,若是她敢带蒺藜跑,说不定叶叙川真能?折断她的腿。
但是……人嘛,总要给自己留条后路的,哪怕不用,总得要有。
这也是细作职业病的一种,保持谨慎,耳聪目明,留心观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