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说一半,小?丫鬟前来通传,说大人回来了。
烟年的?职业病适时发作,简直是条件反射般挂上笑容,前去迎接。
替他宽衣后,叶叙川自?随从那儿?取来一只盒子,递到她手中。
“这?是什么?”
“你常嚼的?草烟,我让外头的?茶博士又调了一副,温和?得多,也?不伤牙。”
烟年打开一嗅,草烟透出淡淡甜香味儿?,与她曾经爱嚼的?那种辛辣的?大相径庭。
温和?是温和?了,却也?面目模糊,甜腻乏味了起来。
不过,叶叙川生性?强横,不爱妥协,能做到这?样?已是不易,多半是早晨那句死心塌地当真?打动了他。
翻了一翻,发现盒子下还有一处小?小?的?机杼。
烟年见多了这?种东西,三两下就破了机关,听叶叙川赞许道:“你的?细作手艺练得不错。”
呵,哪壶不开提哪壶。
烟年白?他一眼:“是我天生聪明,关我干过细作什么事。”
她打开夹层,从中抽出一根朴实的?发簪。
就着灯光,烟年细细端详了片刻。
——发簪材质古怪,不是匠人常用的?金木,簪头雕刻粗犷的?彤云纹样?,显得豪迈古朴。
“怎么是北方的?样?式?”她问道。
“我母亲喜欢不做繁杂雕饰的?饰物,她死后,别的?首饰都随了葬,只留了这?一件,现下送给你了,好好收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