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玩物?”叶朝云笑了笑:“为了一个玩物的命,深夜去城东请擅医妇人病的郎中?“
叶叙川还?未答话,叶朝云道:“她或许并不?止英国公府的细作那样简单,但你难得寻见喜欢的女子,我便不?再深查下去。”
“不?过,阿姐也该提醒时雍一句,”
叶朝云声音清婉柔弱,却带着毒蛇般的阴寒。
“莫要玩物丧志。”
如果烟年知道叶朝云的作为,她会真诚地?告诉叶朝云:姐们儿,你想多了,你弟弟根本不?会玩物丧志,因为他?现?在干脆不?玩了。
自己?的态度那么明显,便是一条死皮赖脸的狗也该明白了:她不?待见他?,别来自取其辱。
叶叙川此人高傲,要脸,遭了明确拒绝后,至少在一段时间内绝不?会再主动来找她。
在一场接一场叶子牌中,时间平静地?流逝。
烟年起先还?会留心?外面的动静,将府中风吹草动记录在案,等着有朝一日恢复了通讯,她可?以将这些情?报送出?去。
但是,人的惰性?是无穷无尽的,没有绩效驱使,很?快她就懒得再做这些无用?功,只专心?打牌。
这段时日像是一个平稳的梦境,没有算计,没有挂心?烦事,烟年只觉自己?仿佛关闭了五感六识,像一株海棠树一样,无知无觉地?站成永恒。
有时她深夜醒来,望着窗外冷峻的天色,会恍惚自己?究竟是谁。
是汴京牌王?是叶叙川的小侍妾?还?是北周的女细作?
关于搜集情?报的记忆好像已无比遥远,只有簪头中藏的冰凌子,还?在无声提醒她细作的身份。
直到那一天,乌都古一声长鸣,撕破了这岁月静好的假象。
也将她从泥潭中拔起,给了她一记响亮的耳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