临行前不忘给烟年抛了个?自求多福的眼神。
一番兵荒马乱后, 郎中?整治的药汤也送了来?,黏糊糊的一碗, 叶叙川难得有心伺候她,持起小银勺敲敲碗壁道:“张嘴。”
方才还凶神恶煞,这会儿又?若无其事喂她喝药,烟年被?他这喜怒无常的性子折腾得没了脾气, 往碗里望了一眼,便嫌弃地扭过?头道:“我喝不下?。”
叶叙川神色平淡:“不喝药如何好转?费了一番功夫从?太后娘娘手中?保下?你, 不是让你在我府上当个?痨病鬼的。”
“太后娘娘究竟为何捉拿我?”
“人心何其曲折,她贵为天子之母,自然有不愿令我知道的打算。”叶叙川漫不经心道:“与你无关,只需置之不理即可。”
“无关?”烟年讽刺道。
叶朝云气势汹汹派人来?捉她,一上来?便是谋逆重罪,可定她生死,叶叙川竟说无关。
“偶尔也动动你的脑子。”叶依誮叙川道:“若是疼得无力思索,便先起来?把药喝了。”
烟年沉默片刻。
或许叶叙川说得也没错,叶朝云来?抓她,确实?与她无关。
尊贵的太后娘娘不在乎她是什么人,只在乎她的用处,归根到底,她只是叶朝云试着拿捏权臣弟弟的一个?工具,大约是想用她的把柄,与弟弟交换些什么。
一个?工具罢了,叶朝云怕是连她叫什么名字都不记得。
烟年厌恶这姐弟两人如出一辙的高?傲,好像天下?只有他们是聪明人似的,高?坐庙堂之上,芸芸众生是他们手里的棋子,随时可被?抛却。
叶叙川道:“可想通了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