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?段关系溃烂不堪,建立在无数欺骗与提防之上,早晚有一日会轰然倒塌。
原本只想稀里糊涂,不清不楚地过下去,可是他没想到,看?似风平浪静的纠缠,居然以她自毁健康为代价。
事实冰冷,叶叙川闭了闭眼,逼迫自己咽下心?中荒芜与失落。
他究竟在奢望些什么呢?那日元夕时不就已清楚了么?烟年?对?他没多少情意,她待在他身边,说好听的话哄他,只是因为他是她的一个任务罢了,这?个任务可以是他,也可以是任何男人。
动物在安逸环境中才敢诞育后代,而他这?座舒适豪奢的大宅,对?她来说竟如铁笼一般令人窒息。
她作为女子最后的抵抗,大抵就是咽下避子的药物。
面对?一个不爱他的女子,惩戒又有何用呢?只会显得他这?个人无比可笑?。
况且,她看?起来极为痛苦。
纤瘦的身子蜷成一团,额前冷汗淋漓,像被?大雨淋湿的小猫。
羸弱无依,可恨又可怜。
他想发怒,想砸碎所见?到的所有物什,用锋利的碎瓷抵住她额头,逼她展现出脆弱的器官供他发泄,可面对?着如此虚弱的烟年?,这?点怒火终究化作一声叹息,绮念烟消云散。
罢了。
叶叙川缓缓将?她汗湿的发丝撩至耳后,开口?道: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
“你说得没错,我的确是个十恶不赦的恶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