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枢相也帮了娘娘良多……”大宫女忍不住添一句:“婢子猜,到底是有手足之情在的罢。”
“是有的,不然他也不会尽心辅佐官家,”叶朝云自嘲道:“我不怨他不顾手足之情,我只难过于他从不敬着我。”
大宫女不再多言。
叶朝云淡淡道:“也罢,先?帝说得?对,名望、尊严都该靠自己?去争抢,一昧顺从依附,终归什么都得?不到。”
大宫女问:“娘娘想怎样处置那烟年?”
“先?放着,”叶朝云道:“我那弟弟难得?对一样东西上心,可惜那女人?居心叵测,既然她有旁的心思,便迟早会出手作乱。”
叶朝云心绪如何晦暗,烟年一概不知?。
她只知?道自己?搞砸了一切,挣扎失败,认命。
——至少是短暂地认命。
指挥使说过,人?一旦开始破罐子破摔,眼前?天地就会豁然开朗。
烟年觉得?这话太他妈正确了,现在她就是这个状态,随便谁想抓她玩她折腾她都行?,她不挑。
这荒谬的一夜以更加荒谬的形式收了场,叶朝云终究没能带走她,但因叶朝云突然横插一脚,叶叙川径直带她回了自己?府上。
如此?一来,即使叶朝云打?她的主?意,也无法从府里拿人?。
看着叶府黑沉沉的牌匾,烟年内心感叹,什么叫风水轮流转啊,她就活该被两个姓叶的搓圆按扁呗?
此?番归来,烟年自然无法回到正院居住。
叶叙川把她扔进?了一个偏僻的院子里,院子整洁却冷寂,是间凶宅,曾有个老妾在此?上吊身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