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呀,”他听见女人惊诧的声音传来。
夏修文抬起头。
见到烟年的第一刻,他饱读诗书?的脑袋空空如也,一个形容词都掏不出?来,只余二字:惊艳。
女人着淡雅的雨过天青色褙子,梳简约妩媚的堕马髻,雪光映在她美艳的脸庞上,令本就腻白的皮肤更光润如玉。
隔着一道垂花门,她对他屈膝行礼,说不出?这礼与其他人家的小娘子有何区别,但就是格外婉转动人。
“夏郎君。”她柔声道:“可否将帕子还?给我?”
夏修文一呆,半天才回?过神,连忙把帕子递回?去:“……抱歉。”
烟年接过,手?腕不动声色地蹭过他指腹。
夏修文脸顷刻红了。
那夜过后,叶叙川再也没有造访过夏府,许是年关?底下格外忙碌些,他没心思再来找她的茬。
又或许,那一晚他是喝醉了酒,才大半夜来夏府见她,毕竟按他平时?的高傲作派,是绝不会做出?如此有失品格之事的。
然而……不管他在想些什么,都无法阻挡烟年战斗的步伐。
她借口工作,悄悄地引诱她最新的猎物。
夏修文心思单纯,从不涉足风月场所,自然也没见过烟年的手?段,烟年只略施小技,便成功使其晕晕陶陶,找不着北。
因为进展过于?顺利,竟然令烟年感到恍惚。
她有多久没有这么轻松地达到目的了?一月?一季?半年?好像去了叶叙川身边后,她就一直灰头土脸,接连碰壁。
由此可证,与其卖力工作,不如接对任务,没有干不出?的业绩,只有不动脑的细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