尤其?张化先和?李源,两人额上都渗出了汗珠,暗里交换了个眼神,无不觉得这女人是真他妈疯了。
张化先偷眼打量叶叙川脸色。
只见他满面?寒霜,嘴唇抿成?锋锐的折线,戾气横生。
良久,他不怒反笑,眼中?流露出清晰的杀机。
“看来,你已忘了那日我在皇城司牢里同你说过的话。”叶叙川道:“你有?资格与我讨价还价?生路早已指给了你,只可惜你偏不想走,我亦爱莫能助。”
烟年直直地跪着,半晌,也淡淡地一笑,抬起头道:“大人同我说的每句话,我都牢牢地记得,我也知道我能力微薄,且做的是最脏的细作活计,大人看不起,但我自有?我的可用之处。”
“你有?什?么可用之处?”叶叙川蹲下身,捉起她的手:“弹琵琶么?还是下棋?还是……”
他掀动?薄唇,吐出刻薄下流的话语:“还是床榻上曲意?逢迎,婉转承欢的功夫?”
这话轻佻得很,侮辱之意?昭然?若揭。
蒺藜气得肺疼。
要不是他被?卸了胳膊,他非要上去狠狠给叶叙川一耳刮子。
这男人根本不了解烟姐的正确用法好吗!
可他没?想到的是,烟年居然?还真的应下了,郑重地颔首道:“大人说得极是。”
“我唯一可倚仗的,就是这一身红袖楼里学来的功夫……还有?一些微薄的细作手艺。”
她仰起脸,媚眼如丝,其?间流淌汴京城最动?人的风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