烟年何尝不懂?
她臭着脸,喝下一口凉茶:“我还真能把她绑了不成?她爱留下便留下,大不了我一个人回去。”
翠梨嘿嘿一笑:“别回得太?急呀,没准还能喝一口小燕姐的喜酒呢。”
烟年狠狠瞪她一眼,从怀中翻出燕燕的护符,扔在桌上。
平安两字分外扎眼。
看了片刻,她叹了口气?,又将护符收回怀中。
“罢了,大不了我一个人回去,盖房子时给?她留上一间,对方真是良人也好?,若非可托之人,她至少还能回来找我。”
指挥使无故失踪,烟年的金盆洗手?计划又一次搁置下来。
这些日子,外头萧索肃杀,满街都是黑甲的皇城司卫兵,他们的长靴踏过?遍地金黄落叶,带走一个个他们认为可疑的人。
燕燕和烟年身份做得极好?,俱是安全的,只有蒺藜比较危险。
那日让乌都古穿信却扑了个空,几天?没有这小子的消息,烟年也有些着急,拐弯抹角地向?叶叙川打探皇城司动向?。
叶叙川对这个话题毫无兴趣,随口道:“皇城司不由我管辖,太?后娘娘既然想抓捕细作,让她抓便是。”
烟年暗自?咬牙。
什么叫让她抓便是!这一场折腾下来,多少细作和无辜之人会因此送命啊!
她垂首道:“我只是怕此举惹怒了北周,铁骑南下,家乡又要遭殃。”
“不会,”叶叙川道:“使团年后便要启程,北周那官家再昏庸,也不会在这节骨眼上滋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