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叙川脸色稍霁,想必是因为这个借口寻得不错。
经翠梨一提醒,他问烟年道:“你如今是什么籍?“
烟年不太确定:“大概是贱籍吧。”
叶叙川为人离经叛道,加上?自幼身居高位,此生从未为了?户籍、钱财、各种通关凭证发过愁。
没经历过,也就不太在意,所以他一直懒得处理烟年的名份问题。
恰好烟年心里惦记着金盆洗手?,也无所谓一个破户籍如何,这事才被拖到了?今日?。
“好,”他好像舍出去一个小恩惠一般:“明日?我便支会下人去趟府尹,把?你的贱籍放了?。”
烟年哭笑不得。
她小声道:“大人就这么放了?我的籍?不怕我跑了?么?”
叶叙川一顿。
他大概完全没想过这个问题。
但不过愣了?一瞬,他立刻恢复如常,不屑道:“强迫女子有什么意思?腿长在你身上?,你跑了?便跑了?,难道我还?把?你硬捉回来吗?”
烟年闻言,顿感欣慰。
你能这么想,给老娘未来的跑路工作提供了?很大的便利啊!
是夜,月朗星稀,乌鹊南飞,或许是夏日?远走前,留下的最后一个太平夜晚。
烟年换了?豆绿的清爽纱衣,又?站在廊下喂鹦鹉,叶叙川则在一窗之隔内继续看书?。
不知是她喂鹦鹉时的身姿格外窈窕,还?是今夜月光太好,总觉得叶叙川在身后注视她的背影。
她回头一瞧,与他四目相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