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老妪张了张口,想说什么,但被主人淡淡扫了眼后,便一个字都不敢多言了。
叶叙川说一不二的威信可见一斑。
他?挥退众仆,亲自推开院门。
门洞后是一处冷清小?院,墙角寥落地生着几株梅,庭前种一株槐树,老枝遒劲,足有?两人合抱粗,羽状的叶子撒将开来,遮天蔽日。
他?走?在前头?,打?开屋门。
“进来罢。”
烟年点头?,却在跨过门槛时顿住。
她看见了牌位,满屋子的牌位。
层层叠叠,足有?百具之多,规整又沉重地摆在桌台上,让整间祠堂像一尊无言的墓碑。
每具牌位前都端端正正置一盏长明灯烛,穿堂风吹过,烛影轻轻摇晃,把叶叙川的影子拉长,又压短。
他?站在小?山般的牌位前,神?色淡然,对烟年道:“怎么不进来?”
烟年又退一步,正色道:“大人,妾乃仆婢之身,低贱不堪,按规矩,不得进入宗祠。”
叶叙川嗤笑出声:“平时胆大妄为,眼下怎么怂了。”
说罢,他?握住她纤细的手腕,将她拽入祠堂中。
烟年头?皮发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