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听一片哗啦声,几十个高大汉子齐刷刷跪下,噤若寒蝉,瑟瑟发抖。
张化先?心里苦得快滴出汁了。
常年随侍的近臣,谁人不知叶大人行伍出身,武艺老辣精准?寻常贼匪连他?衣角都碰不到,更别说砍伤他?了,今日大人自己发挥失常,这?可不关他?们这?群下属的事啊!
至于为何失手,他?也不敢说,他?也不敢问。
利索跪下,张化先?作揖道:“属下来迟,罪该万死,请大人责罚!”
“一群废物。”
叶叙川冷冷道:“自去大营领罚,每人三十板。”
一夜酣睡无梦。
烟年再次醒来时,她已躺在了一张豪华的大床上,一睁开眼,正对上叶叙川那张人模狗样的脸。
天呐!
她的尖叫声还未发出,就被堵了回去。
唇齿间流动苦涩的药味,他?在她窒息的前一秒放开她,掬起烟年保养得宜的长发,好整以暇道:“睡醒了么?”
烟年震惊。
叶叙川懒洋洋笑道:“我平生第一回 替女人通发,还未上第二道海棠发膏,躺好。”
烟年这?才注意到,自己一头?长发正散在他?手中,涂抹了她平时常用的发膏,男人不知从何而来的闲心,持一把乌木发梳,细心梳理如瀑青丝。
烟年觉得一定?是自己醒来的方式不对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