烟年委屈地小声道:“大人去觐见太后娘娘,我只道要一人逛市集了,没想到大人还会回来……”
“这倒成我的不是了。”叶叙川不阴不阳道:“山中无老虎,猴子称大王,我看你一人自在得很。”
烟年苦思冥想:“哦,既然大人想喝这酒,我得想个法子让大人尝到。”
叶叙川方欲嘲讽她糟糕的酒水品味,唇上忽然传来柔软的触感。
女人闭着眼,纤长的睫毛轻轻拂在脸上,如一片软乎乎的羽毛,她的唇上有杂乱的果子香,林檎、莲子、桃,淡淡的海棠脂粉气。
还有她念叨了那么久的酒味,这酒的确清冽,让她唇齿间都染上了轻盈的香气。
或许他闻见的不是酒,也不是果子,而是她飘忽的体香,这味道乱七八糟混杂在一起,铺天盖地地笼罩住他。
她试探地在他唇上轻触,小声道:“大人,如何呀?”
叶叙川胸口发闷。
烟年的气息如一张绵密的大网,无声无息地罩在四周,这令他失去掌控感,并无所适从。
敦伦是打开肉身欢愉的钥匙,可亲吻只与纯粹的男女之情相关。
他们间有无数次肌肤之亲,唯有这回触碰了对方的嘴唇……她竟然敢亲吻他,可真是……
真是自讨苦吃。
马车中铺了撒马尔罕国进贡的长绒地毯,浓丽的金丝绒如塞上秋草,华美,却有衰败之相,烟年被压在毯子上,承受这个兵荒马乱的吻。
叶叙川不是个好惹的人,一分得罪必要百倍奉还,她大概是狠狠得罪了他,才会招致如此漫长激烈的吻,可这又有什么关系?她咯咯地笑着,任酒精将玉颊燃烧得绯红明媚,双臂缠绕上男人的脖颈,含糊道:“在这里么?“
她扯开领口:“我在上面服侍大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