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美人欺君 獭祭鱼鱼鱼 774 字 2023-08-22

所以她越哭越来劲,越哭越伤心,瓦舍戏班台柱子来了都要赞一声老辣,活脱脱一个真心被辜负,肝肠寸断的可怜女人。

加之她今日送走了鱼鱼,本就低落难过,这样畅畅快快哭一场,也算排解了。

叶叙川则脸色阴沉,看起来极为烦躁,来回踱步,等她哭完。

烟年捕捉到他眼中微不可察的一丝不自在,彻底地安下了心来,泪珠顺着腮边滚落,精心描画的妆容被溶成一张大花猫脸。

叶叙川看不过眼,取了手帕给她:“把脸上这些鬼画符擦干净。”

烟年听话地擦了擦,然后继续哭。

边哭边哽咽道:“我又有什么善心可展露的呢?我是最自私不过的了,一门心思攀附权贵,鱼鱼快死了,我才想起去给她弹几曲琵琶。”

叶叙川生硬道:“行了,先去歇息。”

烟年不理他,自顾自道:“我当上行首的第一个月,鸨母给了我十两银钱,叫我去买些首饰回来,我便是在那时遇到的鱼鱼,她那么瘦小,乖猫似的,教我一下就想起了我妹妹……”

她哽咽道:“我当时便想,如果我妹妹没有死于战乱,那应该与她一般年纪,能跑能跳,能叫我阿姐。”

叶叙川沉默。

烟年眼带泪光,极为寥落地笑了笑:“我流落他乡,无法送我妹妹最后一程,这是我毕生的遗憾,好在还有鱼鱼聊以慰藉,可如今我有了钱,却还是留不住她。”

“大人还想听曲子吗?”她抹了抹泪,赌气般重新抱起琵琶:“好啊,我再重新唱一遍。”

“不用。”叶叙川道。

烟年一顿:“大人不必顾及我,伺候大人才是烟年心中最记挂的事。”

叶叙川道:“也并非顾及你,实在是你那调子唱得荒腔走板,如魔音贯耳一般,听得多了,怕是今晚都无法安寝。”

烟年心里回以一声冷笑:这就是男人,嘴比死鸭子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