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于他无孔不入的控制欲,叶叙川百般挑逗,只为逼她在最脆弱之时显露出本色。
但烟年也并非省油的灯。
种种情态都轮过了一遍,直到最后,她都保持了温柔顺从,没将琵琶狠狠抡到叶叙川脸上。
她也瞧出他的用意了,不就是嫌她太谄媚,非要撕下她恭顺的假象,寻些乐子么?
她偏不发作。
让叶叙川自娱自乐去。
迟迟得不到想要的结果,叶叙川瞥她一眼:“无趣。”
他不喜欢有人在他面前装腔作势,尤其是他视作宠物的女子。
从她取出琵琶,提议弹奏一曲起,他就已瞧出了她的心不在焉,嘴上说得漂亮,实则巴不得他立刻消失,她好舒舒服服睡一觉。
他有些不悦。
不悦于自己难得亲近一个女子,这女子处境糟糕,人也不聪明,被他从泥潭里捞出来,非但不感激涕零,还想着躲开他,好像他多上赶着,她多不情愿似的。
他的高傲应令他转身就走,再随手打发了她,任她自生自灭去,可今夜,他于不悦中又生出几分好奇之心。
或许她有别的目的,才如此别扭。
所以他刻意逗弄,却不当真满足她,冷眼看她能虚与委蛇多久。
可女人直至最后,也没说一个不字。
倒是小瞧了她。
不过么,也不急于一时。
他收了手,看着她气喘吁吁的小模样,莫名地觉得畅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