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许是我记错了,“他全然没有被揭穿的窘迫,只是平静道:“看来你当真是燕地人。”
狗男人,烟年心中暗骂,这厮居然还不动声色地诈她,简直是死王八炖汤,一肚子坏水。
“大人事忙,心怀天下,胸有丘壑,记忆或许已经模糊了。”她嘴上仍十分善解人意:“……但对妾来说,大人是妾晦暗前路上难得的一点荧灯,妾弹了多年琵琶,就是抱着要为大人弹奏一曲的心意……”
“你的确弹得不错。“叶叙川深深看了她纤长的手一眼:“琵琶技艺漂亮,更擅撩拨人心。”
“大人看得上妾,是妾的荣幸。”
她扬起眼:“大人若是想……”
叶叙川笑了笑,微凉的手掌抚过她侧脸,和颜悦色道:“你费了那么多的功夫,就是为了再用我一回?”
烟年一滞:“倒也不是……今日那蒋文邦骗我说能帮我见到大人,妾一时糊涂,上了他的当,急于躲避,才不慎闯入大人筵席。”
叶叙川认真听了,颔首道:“唔,原来如此。”
烟年挤出眼泪:“大人,那蒋文邦着实可恶!我……”
叶叙川的手落在她莹白如玉的耳垂上,轻轻捏了捏,感叹道:“人家被你耍得团团转,被你敲得满头是血,你还诬陷人家,是不是有些过份了?”
“大人看出来了。”她顷刻收了泪水。
“你说呢?”叶叙川道:“扰了我好好的筵席,该怎样罚你才是呢?”
如烟年所料,叶叙川看得出她的小手段,却并不在意,更不会为了个无关紧要之人问她的罪。
他性子傲,但也有傲的好处,知道护犊子。
她含羞带怯,眼波横飞,小声道:“便罚我像上回一样,伺候大人吧。”
重音落在伺候二字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