营帐之中灯火摇曳,暖黄色的灯光映衬着这一室的情语呢喃,微微浓重的喘息声也淹没在了帐外的一片寒风之中,徒留了那满溢而出的珍视和爱重。

屋内升了银丝碳,并不算冷,但是两人此刻谁都是一身的汗意,宁咎拉过了一边并没有用还干爽的被子,披在了阎云舟的身上,他便算了,阎云舟却受不住这寒,若是真的感冒了,他可真是罪过大了。

阎云舟闭着眼睛,唇边并非刻意而是自然勾起的弧度暴露了他此刻的好心情,他平复着呼吸,腰间被环上了一只手臂,随即便听到了那个熟悉的声线:

“我并非不介意那些小白脸的言论,我也会气,会在意,只不过那无关己身的人的言语就像是那水面的浮萍,风一吹就散了,我最在意的是我在意的人如何看我,你知我懂我知我,从前并肩战斗的将士会为我抱不平,这就足够了。”

宁咎的声音微哑,却是异常的清醒,阎云舟睁开了眼睛,什么都没有说,只是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一下,不带情欲,尽是疼惜和无奈:

“懂事儿让人更心疼。”

这句话落下换来的便是宁咎贴上来滚烫的身子,他的目光炯炯,眼底的欲望不加掩饰:

“王爷若是心疼那就肉偿我一下?”

阎云舟听到这话的时候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“肉偿”两个字是什么意思,一瞬间他对宁咎的“疼惜”全都不见了,扣着他腰身的手都收了回来,自己退身到了床榻的边上,和宁咎中间的距离活生生能再躺一个人。

宁咎看了看空空的双手:

“喂,要不要这么现实啊?提到肉偿就跑?”

阎云舟丝毫都不想搭理他:

“一会儿你出去叫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