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抱着他的气息他非常熟悉,脆弱的情绪在病中总是格外明显,他的手微动,宁咎便握住了他:

“你失血过多,对心脏和肺部都有些负担,没事儿的,我们慢慢养着,会好的。”

宁咎抱着怀里的人,用被子将他围住,像是哄着小朋友一样晃了晃:

“感觉好些了吗?我做了些鸡丝粥,要不要尝尝?”

耳鸣渐渐褪去阎云舟才听清了宁咎的话,微微侧过头,声音低缓却带着笑意:

“你,做的?”

“是啊,当我只会做手术呢?我会做的粥很多,我还会做皮蛋瘦肉粥,只不过没时间去做皮蛋,只能先给你来一个鸡丝粥,怎么样?赏个脸?”

他知道,频繁的高烧之下阎云舟不会有什么胃口,但是他现在正在用阿司匹林和磺胺,胃里必须要吃些东西才行。

“好,你做的,我定要多吃些。”

阎云舟靠在宁咎的身上,每一次的呼吸都牵连着周身的伤口疼着,但是他只要醒着,便不会流露出分毫的痛色。

宁咎知道他不愿让他担心,却每每看到他隐忍的样子心中更加不忍,压抑。

他在阎云舟的身后垫了很多软乎的软枕,扶着他靠在了上面,亲自端了粥坐在了床边,吹了吹粥喂到了他的唇边:

“别勉强,能吃多少吃多少。”

阎云舟勉力想要多吃些,却还是吃了半碗之后胃脘便有些涨,他不说,宁咎却直接收起了勺子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