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一仗艰难吗?”

阎云舟知道他问的是夺取漳州这一场:

“是殿下带兵打的,打了一天一夜,漳州参将被调到了吕良军中,吕良大败,攻打漳州便不算太难了,进城之后,殿下下令不准扰民,不得劫掠,所以百姓虽然惊,但是情况却还好。”

“前面就是漳州府衙了,我们便歇在那里。”

到了城中便赶上了晚膳时间,李彦本想设宴一块儿吃,但是从城楼上看着那两人的黏糊劲儿最后还是放弃了,他怕他酸死,只让厨房又添了几个菜送过去。

阎云舟毫不避讳地牵着宁咎的手到了院子里,邹小虎好奇地跟在暗玄的身后也进去了。

阎云舟亲自给宁咎解下了披风:

“这两天累坏了吧,让人准备了热水,你是想先吃饭还是先洗澡?”

阎云舟一路上都拉着宁咎,再不见了在兵士面前的威严,却有些像一个老妈子,嘘寒问暖,事事关心。

骑了两天的马,宁咎的身上有不少的土,昨天晚上是和兵士在一个大帐中合衣睡的:

“还是先洗澡吧。”

明明是一个陌生的屋子,同样是泡在热水中,但是不知道是不是阎云舟此刻就在外面的缘故,宁咎的心中徒然踏实了不少,他将自己浸在热水中,深深吸了一口气,浑身上下洗干净了之后才出去。

阎云舟帮他擦了擦头发,宁咎身上绷着的情绪在到了阎云舟身边的时候放松了不少,这两天是真的很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