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放心,我会提前离开,我走了,伍哈斥才会觉得你们真的败了,随后你们便按着原来的计划尽快退出城,但是这一次却不用着急,你们要沿着这条路将北牧和羯族引一部分人出随州城,不用多,两三百足以。”
阎云舟的手在沙盘中指了一条路,李寒一惊:
“王爷,通过这条路可就能过五州山了。”
这,他们不就是为了将羯族和北牧挡在五州山外吗?甚至不惜将随州沉没,怎么还要将一部分人引出去?
阎云舟抬手将一个小旗子插在了平洲城外,目光透着阴寒之色:
“平洲城外有一处杜明生建造的宅院,富丽堂皇,你们便在这院落外将这部分羯族人斩杀,不过切记,莫要让他们伤及无辜。
随后你们直接退到平洲城,想来经此一役,杜明生再有十个胆子也不敢压着粮草了,若是他耍什么花样,不必手软,直接杀了,随后报到京城的奏章,李寒你明白应该如何写吧?”
李寒的眼睛都亮了,王爷这一招还真是狠,平洲虽然离北境不远,但是因为从来都有随州挡在前面,从来都是有恃无恐,卡着他们的粮草还要他们在前方厮杀,这一次便杀到他们的门口:
“是,末将明白,平洲通盘杜明生身先士卒,在与羯族的交战中阵亡。”
阎云舟扶着桌案坐下,眼角似有笑意地看了他一眼,赞许地点头:
“嗯,这折子就这么上。”
他的目光落在了银甲卫首领尹如风的身上:
“如风,你的人守在随州城门口,放出两三百的羯族兵将便发信号,土炮便在那个时候点火,半点儿迟疑不得知道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