阎云舟领兵多年,镇守北境驻守国门,甚至与当今天子掰手腕这么多年,这样的经历就注定他不是一个情感至上的人,更不是一个会上头的人。

他身后的人太多,身上的责任太重,人人都有冲动的资格,人人都可以糊涂,但是他不可以。

所以信与不信根本不重要,信宁咎的方法就像是一场豪赌,而宁咎此刻开出的胜算实在是太少了,宁咎凝望着他的双眼,半晌之后忽然笑了一下:

“果然,王爷若是一下答应了我,我反倒觉得是个稀奇的事儿了,王爷身但重任,考虑良多,但是站在一个治病救人的医者角度,你身上的担子多少与否,责任重大与否都不是我会考虑的关键。

因为无论一个人的身份多么贵重,生命都只有一次,值得被同样珍惜,胜算太小不如不博的道理我懂,今天我只是将我的治疗方法说与王爷听。

王爷的情况虽然不算好,但是却也不是命在顷刻,这法子我今天没有用过不代表明天没用过,我做我应尽的努力,王爷也可以慢慢抉择。”

宁咎确实没有打算今天就让阎云舟相信他,毕竟,这个不科学也不现实,别说是如今的情况,就是在现代,医生做出的治疗方案也是会给病人和家属考虑时间的,所以他可以等。

宁咎的态度倒是让阎云舟有两分欣赏:

“好,我等宁公子的结果。”

两方的默契达成,宁咎说出了他最大的目的:

“王爷,既然你没有完全否认我,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是抱有期待的?既然抱有期待是不是可以给我些方便?”

阎云舟按着胸口轻咳地笑了出来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