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纷纷转头,只见一行人快步走来。有人认了出来:“那不是长安府尹、少尹吗?”
山长领着众人一一拜见。余府尹亲自扶起山长:“某今日归家,收到山长的消息后便和少尹一道过来了。既是有人不服,那便将各方都请到一处,一道做个决断可好?”
山长看向众人,众人自无异议,都道妥当。山长便让各处人去问那些学子家在何处,差人去各宅请他们父母。
余府尹又道:“因此事牵连多人,某与少尹两人之言恐不能服众,便请了一位作为见证。”说着,他看向门口笑道:“林侍郎,你到了。”
林正言笑着进来:“方才在回坊时碰到余府尹和曾少尹,两位提起此事,某也有所耳闻。因此事有苦主和证人,某就住在这坊里略微熟悉些道路,两位便拜托某去请了他们来,顺便让某做个见证。”
“原是如此。”山长侧身,“诸位,里头请。”
学堂大门并没被重新关上,外头围观的百姓们都一一伸长脖子,看着马车一辆一辆地往里进,虽一个也不认识,仍议论纷纷。直到最后两辆马车过来后,等了许久不见人再进出,百姓们这才三三两两离开。
乘坐最后一辆马车来的不是别人,正是周知奇。他刻意留在了最后,假装是从家中赶来的。下马车的时候,他看见前头一辆车边围了许多学子,只是扫了一眼,便随领路之人匆匆去了。
前头那辆车上僵持了许久,最终崔清晔还是坳不过陆玉珂,只得让他扶着自己走出车厢。刚出车门,他就对上了一大片仰起的脸,最前面的就是赵鹏程几人:“崔郎君,你怎么样了?”
被众人这样围着,崔清晔一时有些尴尬,只得冲诸位揖了一礼:“多谢诸位挂怀,某已无大碍。”
众人这才松了口气。赵鹏程握起拳头:“崔郎君放心,我们都是站你这边的!”这话一出,众人纷纷附和,表示平日里他们就老挑事,他们愿意为了崔清晔作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