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住地点头,对谁也没有说,把秘密藏在了心里。
这是他们第二次看这个画轴,第一次哭,是激动,这第二次哭,是委屈。
委屈没有感受过娘亲的怀抱,委屈没有和娘亲说过一句话,委屈没有牵过娘亲的手……
反正,无比地委屈。
玉陌一手抱起哭得撕心裂肺的绵绵,一手抱起憋着没哭声眼泪却流个不停地姜敬亭。
还没有开口说话,姜敬亭看绵绵哭成那样,再也忍不住哭出了声音。
这里没有别人,只有父皇,父皇说过,没有别人的时候,他可以不必拘礼。
想到这里,小嘴巴巴地更觉得委屈,哭得那叫一个伤心又难过。
玉陌的两只耳朵瞬间嗡嗡响个不停,却没有半点不耐烦,心里亦跟着他们一起难受。
他抱着两个小人儿,不停地哄着,却如何也哄不好。
哭声在璃宫里响起来,谢安把宫人都遣到更外头,好好敲打了一番,才站在门口守着。
听着里头的哭声,这心里也不是滋味。
里头的哭声,持续了很久才停下。
玉陌一手抱一个,语气温柔地哄着,两个小家伙哭累了,都趴在他肩头睡着了。
玉陌看着一左一右挂着泪痕的小脸,轻叹了一口气,在大殿里走来走去,走了好一会儿,确认他们都睡熟了,将两人放在里间的寝榻上。
两人睡熟了还一抽一嗒的,小脸哭得通红,泪水还挂在上面,看起来可怜得让人心疼。
玉陌收起画轴。
其实,他心里的难受,不比两个小人儿少。
月璃死了,月璃又没有死。
照理来说,活着的是月璃的身体,而夏璃属于鸠占鹊巢,他应该不会对夏璃有什么不应该的感情才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