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璃紧了紧袖口,深吸一口气,侧着头,一下一下抚着小腹,“青崖,或许,我们不会回来了。”
“夫人……”
月璃的手停住,靠着窗栏坐下来,看着外头街市的灯笼一个个亮起,陷入沉思。
暗中,有一双眼睛一直关注着这边,谁也没有发现。
宫中。
皇帝看着下首跪着的平王。
“你有什么要说的?”
“父皇,儿臣冤枉。”
人都死了,话怎么说活着的人才有发言权。来之前,他的人递了消息给他,程雨滢死前什么也没有说。
“哼,做了却不敢认,朕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废物儿子?”
皇帝一脸愤怒,嫌弃的表情挂在脸上。
“父皇,儿臣……”
“你们是在商量着怎么弄死朕吗?”皇帝大喝。
平王急忙跪下,“儿臣不敢。”
“那你们是在干什么,讨论诗词歌赋吗?朕问你,她是不是你府里那个大名鼎鼎的滢小姐?”
平王低着头,泄了气,“是。”
“为什么把她送进宫?”
“为了讨好父皇。”
“呵,讨好,亏你想得出来。”虽然语气还是吼的,但是比刚刚,愤怒少了许多。
“父皇明鉴,儿臣没有大哥那般优秀,又愚笨,也不知如何讨父皇欢喜,便想出这昏招,但是父皇,儿臣却对没有对父皇不敬的意思,娘娘在宫里对父皇也是尽心尽力,父皇生病了,我们比谁都着急。”
平王话落,皇帝想到程雨滢剜肉入药引,语气又放缓了些,“自作聪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