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思恒强忍着笑了两声,简直比哭还难看。
清竹看见她洁白的额头冒出细细的汗珠,低下了头,轻轻地把她的脚放在一旁的草垛上。
转过身,拿过背篓,在里面翻出两棵草药,闻了闻,放进嘴里嚼了一会,在孟思恒的目瞪口呆中吐出来敷到了伤口上。
“你……”话还没说完,从脚上传来一阵清清凉凉的舒适,缓解了刚刚伤口处火辣辣的痛感。
接下来,清竹如法炮制,把孟思恒两只脚的患处,都细心敷上了草药,再用袜布缠住。
他的动作很轻,一点也不慌张,让人觉得踏实。
清竹把她的鞋挂在背篓外的竹钩上,将背篓抱背在胸前,然后在她身前蹲下:
“上来。”
孟思恒还愣在刚刚的一系列场景中,有些没反应过来,“什么?”
清竹回过头,阳光从一侧落下,掩住了他半边脸,“施主的脚受伤了,贫僧背你下去。”
“哦。”孟思恒又愣住,手却下意识地伸出去。
走是确实走不了的。
伏在清竹的背上,孟思恒脸上的红晕是走了一茬又来一茬,好半天才回过神来。
“大师,你累不累?”
“阿弥陀佛,贫僧经常从山上背红薯,习惯了。”
孟思恒气笑,居然把她比作红薯,心里翻了个白眼:你才是红薯,你全家都是红薯。
又一边暗示自己要冷静,不要冲动,冲动是魔鬼。
要是换做别人,孟思恒早怼回去他八辈祖宗了,但是这不是别人呀,是自己喜欢的小和尚。
孟思恒深呼吸一下,调整好自己的情绪,“大师,你多大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