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吧,看来你还是和以前一样讨厌和人类接触。”年轻人习以为常,“进来吧,让我看看你恢复得怎么样。”
贺忘点了点头,收起伞,进门。
年轻人叫洛萨,是一名从事信息素专业的医生,他熟门熟路地给贺忘倒了杯水,是解除隔离剂效果的药剂。
药剂散发着强烈的苦味,贺忘接过来,面不改色地喝了下去。
药剂很快起了作用。
alpha的信息素如同海洋,无声又迅速地侵占了每一寸空间。
如果将alpha信息素划分等级,这会是危险系数最高的那一级别,任何alpha在这样的信息素冲击前都很容易被激发出骨子里的敌意和攻击性。
洛萨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,但不是因为这股信息素给同类的刺激性,而是因为,它现在太平和了。
没有强势的侵略性,也没有似乎能撕碎一切的暴戾。
就算是海,也是风平浪静的海。
“真是不可思议……”洛萨喃喃。
严格来说,贺忘不是他的病人,而是他父亲的。
洛萨记得,第一次看见贺忘的时候,也是在自己家里的客厅,少年alpha的信息素如同风暴,席卷了所有空气。
洛萨被刺激得躁动不安,很想揍人,他却像感觉不到似的,冷淡地坐在沙发里,无动于衷地对洛萨的父亲说:“我的信息素失控了。”
信息素非常重要,alpha和oga依靠它来择偶和交配,信息素失控对于患者来说,就像是血液在被火焰灼烧,亦或者是有无数蚂蚁在血管里攀爬。
都是会让人非常痛苦焦灼的感受。
可少年却像是没事人一样,洛萨简直分不清他是真的没事还是太能忍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