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四季的眉头紧皱,喉咙间的哽咽声难以抑制,“凭什么,凭什么你们从来不经过我的允许就要保护我,就要挡在我的前面。”
“我已经是一名警察了,我已经可以保护别人了,为什么你还要冲在前面。你诚心要让我难受对吗?”
她大口吞咽着氧气,窒息的感觉快要将她的心脏撕裂。
可是最后,她还是用拇指轻轻抚摸着林运的眼睛,说了一声,“对不起。”
说完了还要自己别别扭扭,像是跟谁解释一样:“我可是道歉了,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听见了,也原谅我了。反正大男人,啤酒瓶子都替我挨了,肯定也不在乎那一脚了吧。真不行我给你买个鞋?买一双好鞋护着您的尊脚。再买顶帽子,反正你粉毛也剃了,从头做人吧。”
她念念叨叨了好一会,见林运还是睡得熟,就拿出纸和笔,借着医院明亮的白炽灯,写下了一行又一行的文字。
周六原本是个可以好好休息的日子,能睡到太阳晒到脑袋,甚至能睡到太阳再次落下。可是案子未破,上头给的压力又大,他们的周六摇身一变,披上了工作日的外衣。
季君昱昨晚和巫渊刚到家里,说要下包方便面当夜宵。这方便面饼刚放进水里,许四季的电话就打来了,哭腔可把季君昱给吓坏了,拎着棉衣就冲了出去。
还好许四季没事,只是让他去善后的。他看着那俩被打的也够呛的醉汉,果断把这事交给了易水区的片警。
这一顿吓,让季君昱没了胃口吃东西,顺路给巫渊捎了带糖炒栗子,喂仓鼠似的看着他吃了五个板栗,就催着他去洗漱睡觉。
不过这巫渊最近越发乖巧,真像是个小团子仓鼠,自己往客房的被窝里一钻,眨巴眨巴眼睛,邀功似的看着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