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陆海气得不行,“黎箐你这张嘴真臭,难怪周江远甩了你。”

黎箐继续笑,也不气,“哟!劳烦你关心了,你瞧,我这还是不结婚了。”

说罢,晃了晃手上的鸽子蛋戒指。

陈陆海被光刺得眼睛痛,一直也没有看清楚,凶巴巴说:“只能说阮医生瞎。”

“谁说我瞎?”

阮颢裴从他们身后缓缓走来,他今天穿着一件白色衬衫和卡其色长裤,黑色的微卷头发随意垂着,没有平日时穿白大褂时的严谨,浑身都充满了像冬日阳光一般,令人想要靠近的舒适感。

当他坐到黎箐身边时,黎箐还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洗发水香味。

前调是檀木栀子花,后调是白木小苍兰。

她还是头一次闻到这样香味的洗发水。

“姐姐夫,你来了。”陈陆海连忙站起身。

和黎箐的感觉不同,他总觉得阮颢裴的身上有股令他害怕的东西,但是具体说不上来是什么,只要他一个眼神瞥过来,他就觉得背后一凉,浑身打冷颤。

阮颢裴很高,坐着都比黎箐高一个头,他十分自然地将手搭在她的肩头,慢慢将她拥入自己的怀里,像护着自己的小宝贝一样,看陈陆海冷声说:“让你失望了,我不仅不瞎,就连近视都没有。”

黎箐被他突然的拥抱吓了一跳,但是碍于陈陆海在,只能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。

陈陆海低着头,不服气说:“这还不是姐先骂的我吗?”

黎箐听着想反驳。

阮颢裴给她倒了一杯茶,抢过话慢悠悠朝陈陆海说:“那是你该骂。”

陈陆海心里不服气,“再怎么样也不能骂人啊!”

阮颢裴没理会她,将桌上的离婚协议拿出来,看了看,然后直接撕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