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非现下还用得着琴裳,他本也不必理会她的死活。
而这灵力收回瞬间,却见琴裳方才所在之处,骤然裂开一道深不见底的缝隙!足见其威力。
沈赤亭瞧着琴裳从自己眼皮子底下溜走,登时火冒三丈,操纵法相执起利刃,便朝宴清霜眉心刺去。
“宴清霜,如今全天下的修士都在寻你,你居然还敢送上门来。”
锋锐寒芒顷刻逼近,沈赤亭此次应是当真动了怒,出手竟招招直取要害,不留一丝余地。
“捉拿琴裳,乃是老夫家中私事。你一个外人贸然阻挠,是否有些逾矩了?”
宴清霜闻言轻轻一笑:“沈宗主的家事,在下自是不感兴趣。但你我两宗之间的恩怨,是否也该适时做个了断?”
青年手持菩提念珠,行止间依旧从容不迫,仅以枯枝为刃,便能阻得那沈赤亭的天人法相不得近身。
而方才赶来山下的那些太玄弟子,已然溃不成兵,竟连刀剑也握不住了。
他的目光幽寂深远,遥遥望向立于仙山之巅的那道虚幻身影,步履轻缓如踏云端,身形一晃,便闪现至前方十丈之处,不疾不徐地朝着白玉阶上的老者行去。
沈赤亭此番出手未能讨到好处,脸色瞬间阴沉下去:“宴小友果真天资过人,月余未见,功法竟已突破至此。
“只老夫实在有些好奇,你孤身独闯玄穹山,杀我宗门弟子,阻我捉拿叛逆,又是打算如何与老夫了断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