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这话,雪初凝陡然想起,昏暗洞窟里那人近乎引诱的声音,半哄半逼着她饮下那些微甜的血,忽而觉着有些不大自在。
她连忙压下心头异样,若无其事地道:“已然好多了,狾毒的解药也正在调配,阿娘不必担忧。”
雪意点点头,“那日见你出事,我险些乱了方寸。狾毒阴邪至极,我也实在不知该如何应付。”
她抬眸看向立于她身后几步之外的青年,“多亏清霜及时赶到,我与浮玉宫,欠你一个恩情。”
宴清霜略微垂下眼睫,谦恭道:“我这条命本就是姑母所救,理应还报,岂敢再言恩情。”
雪意笑了笑:“见你和凝儿能解开心结,我便也放心了。只不知那狾毒的解药,可还有我能助力之处?”
“阿娘。”
不待宴清霜回答,雪初凝便在母亲怀里蹭了蹭,“宴师兄早已将一切都安排妥当,您现下安心养伤才是最要紧之事,无需再为了我劳神忧心。”
雪意失笑道:“好了,怎还跟个小孩子似的,阿娘依你便是。”
狐小乙尚无法入弟子籍,只能在浮玉宫外打听些事宜,也不知从何处听人添油加醋说起宫主的伤势。
加之云雀至今昏迷不醒,且红鹃每回从大殿出来后都满脸阴翳,他便以为宫主也是如此,害得雪初凝方才好一通担心。
现下得知浮玉宫并未遭受过重的影响,雪初凝悬着的心也终于稍稍落下。
只是这期间,谁也没有提及徐宥的名字。
壶中境的时限一丝丝流逝,雪初凝原想着趁此时机多陪伴母亲,然而雪意要留宴清霜单独谈话,居然将她赶出了殿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