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方才逗你的。”
她忍着笑意,认真说道:“委屈自然是真的。但我一向自诩最为了解你,倘若在你落难时,连我都不能理解你,也猜不透你的心思,岂不是要辜负你过去三百年里对我的珍视?”
“阿凝……”
“好啦,我都懂。其实也没有多委屈。”
雪初凝笑着直起身子,拍拍他被蹭乱的衣襟,而后抓住他的手,“传送符虽然可通行无阻,却也并非不会被人察觉。咱们快些去见阿娘吧,免得生出不必要的麻烦,反倒让她忧心。”
宴清霜深深凝望着她,也终于松了神情,“好。”
“哎等等!”
雪初凝脚步一顿,忽然想起了什么,拉着他急匆匆来到附近的溪边,俯下身来临水而照。
谁知这一照,她却猝然奓了毛,红着脸怒而折身道:“你看看你做的好事!我这个样子,怎么去见阿娘?”
宴清霜微微一怔,视线略微下移,瞬间明白了她为何恼怒。
只见那截纤白的颈间多了些红痕,一直延伸至衣襟深处。因着她的肌肤本就白|皙,饶是那痕迹仅是浅淡的粉,却也格外明显,只一眼便引人遐想。
“许是方才昏黑,未能及时留意,是我思虑不周。”宴清霜同她道歉,“这便替你消去。”
说罢,他抬手覆上那些痕迹。
雪初凝被他微凉的指尖激得瑟缩了一下,嘀咕道:“你现下不能随便消耗灵力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