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话间,他已来到石床前。
月浮衣说不出话来,只能流着泪不断用力摇头,做无声反抗。
雪初凝已无余力出声安慰,她被司予的眼神看得胃里翻涌,却也不敢拿月浮衣的性命做赌注。
她知晓此刻绝不能意气用事,若想脱离险境,便只能杀了司予。
但是以她现下的力气,恐怕免不得要吃些亏了。
思忖间,司予的手已探向她的衣襟。
“等等!”
司予的手在空中一顿,乜斜着眼不耐地看向她。
“我可以配合你。”雪初凝道,“但你须得先告知我一件事。”
“何事?”
“你的玄水毒,是从何而来?”她目光紧紧盯着他,脑中却已是一片混沌,“你又是从何处得知我父亲中毒之事?”
司予闻言,只当她是借口拖延时间,便也未作多想,顺口答道:“玄水毒乃魔界独有,上清界无人会制。我手中的这份,自然也出自魔族之手。”
“至于你父亲的事……”他呵笑一声,“自古家贼难防,你猜会是谁人说与我的?”
这话倒是不假,雪初凝的父亲子珩道君,因玄水毒而陨落。
这件事除了父母的至交好友,及父亲毒发病重时照看左右的红鹃和云雀,这么多年以来,并无一个外人知晓。
雪初凝未及细思,还欲再问,司予便已有些不耐烦,“休要再做无谓抵抗!落花烟的效用,即便是渡劫修士也要忌讳三分,再过片刻,你便会忍不住求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