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师父琅寒就坐在距掌门最近的位子,直到现在也未曾说过一句话,只闭目靠着椅背,搭在扶手上的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点着。
凌芷与风晚二位长老居于右首。
她们一个穿着劲装,一个裙带飘飘,二人素日里便不大对付,每次议事都难免会吵上几句嘴。
雪初凝对此早有耳闻,故而方才在外听到了那番话,倒也无甚意外。
更何况,风晚长老所言却确是如此,她自然也不会对其心生不满。
至于左首的另两位长老,至此亦未曾有何表示。
潜梦长老未施粉黛,如墨的长发用木簪挽在脑后,此刻正微微垂着眼睫,神情淡然得好似心不在焉。
而她身侧的焚休长老则事不关己一般,端着茶盏浅啜。
他的面容是异于常人的白,在石青色直裰的映衬下,更显出几分病态。
察觉到雪初凝的打量,焚休细长的眉眼微微上挑,看了过来。
雪初凝在他厉如鹰隼的目光里,讪讪收回视线。
随后便听离绯说道:“行了,今日无关宗门之事,你二人在我这里只是小辈,我们这群上了年岁的,还犯不着同你们计较。”
风晚闻言,也笑着开口:“是啊初凝妹妹。今日本就是仙音门故意为之,姐姐方才说话不中听,但也绝无开罪你与宴公子的意思。”
说这话时,风晚的语气,倒与方才的刻薄大为不同。
饶是雪初凝听了,也觉着甜腻得心里发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