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什么？”

闻言, 媚音却慌了神，一把抓住他的袖子, 又担心触及他身上的伤, 不敢用力, “那是给你救命的东西，我好容易才得到……为什么要还回去？”

她慌乱之下, 赶忙从乾坤袋里取出那两样宝物，“你看，我都取来了！我回到宗门自是要去领罚的，言三公子也已答应不再追究……你试一试，我们再试试，你一定会没事的……再试最后一次！”

寂尘垂眸看着她，神情复杂，叹道：“我说过的，是我太过贪心，擅动禁术的下场便是如此，早已药石无功了。”

“我一个将死之人，不配令你如此。媚音，放弃吧。”

“不！”

媚音的情绪彻底失控，歇斯底里地哭喊着：“是你偏要招惹我的，是你！现在又凭什么让我放弃？”

她胡乱擦了一把眼泪，忍着抽噎，断断续续道：“寂尘……你再试试，不试、不试怎么知道无用？”

雪初凝见她如此，心下亦感伤怀。

但这终归是那两人之间的事情，此时也无需外人插手。

她微微敛眉，悄然抓住宴清霜的手。

寂尘淡淡一笑，看上去很是疲惫，只道：“我自己的身体，自己最是清楚，那些于旁人是救命的良药，用在我身上，也只是白白浪费罢了。事已至此，你又何必再自欺欺人？”

“可是……”媚音还欲劝他，却见他摇了摇头，后面的话便断在那里，化作泪水涌出。

寂尘深深看她一眼，强迫自己移开目光，面向泠然立于一旁的红绡。

这位合欢宗的大师姐，早些时候他曾与之见过几次，彼此的印象都算不得好。

那时他每日等在合欢宗山门前，雷打不动，只为见媚音一面。